我的心堕入绝望的深渊,只觉自己可笑又可悲。
出院后,为了掩盖脖颈上骇人的一长道疤痕,我在炎炎夏日里围上了厚重的围巾。
时隔一月,我终于再次站在了自家门口。
我按上指纹锁,却一遍遍响起滴滴报错的声响。
我以为是指纹在挣扎中受损,不甘心地反复尝试,直到门锁触发警报,白梦欣驱车匆匆归来。
她的目光触及到蹲在门口无助的我,脸上的担心瞬间转为嫌恶。
她冷漠地打开门,嘴角勾起一抹讥讽:“回来得真快啊,梁陌,你还记得你家在哪啊?”
我顿时心尖一痛,我仿佛能感受到脖颈上疤痕的刺痛,一个月来独自承受的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。
我站起身,双眼赤红:“一个多月过去了,你还知道我没回家?我当时给你打的电话你为什么不接?!这一个月你对我不闻不问,你有关心过我的死活吗?”
“还是说,你巴不得我永远消失,好成全你和你那个秘书!”
我吼道,声音都在颤抖。
“也是,朋友圈都晒了,就差哪天说我死了你另找了个男人吧!”
白梦欣本来在换鞋,听到这话,脸色顿时阴沉:“我说了多少遍,林旭只是我的秘书!他工作能力强,人品又好,难道就因为你莫名其妙的猜忌,我就要辞退他?”
“要不是你自己不按时回家,女儿怎么会又哭又闹?我为了哄她,没时间接你电话,你现在还有脸找我的茬?”
听到这里,我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这是她说出的话。
我历经生死,只为见她一面,却换来自己老婆的冷漠与指责。
我一时说不出话。
白梦欣见状,冷笑道:“要不是有林旭,女儿早就住院了!你这个爸爸是干什么吃的?”
我再也忍耐不下去:“好,那是我一个人的女儿,与你无关!所以,离婚后你也别想争抚养权!女儿,我会独自抚养,不需要你插手!”